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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轉貼] 盧國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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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
godzilla
時間:
2008-4-16 10:44:11
標題:
[轉貼] 盧國沾
盧國沾的傲骨 – 他的多變、沉鬱與非情世界
「浮生多變」,可說是盧國沾一個重要的中心思想。在風格方面,盧國沾也是一位多變化的詞人。
盧國沾有許多關於人生變幻的作品。<<殺手神鎗蝴蝶夢>> 的插曲 <蝴蝶夢>,先以霧的飄渺展開詞境,再襯托出夢的迷離,然後逐步深入,帶出世情變幻荒誕的人生哲理。 <每當變幻時>則以過去 / 現在、石頭 / 翡翠、歡笑 / 流淚等簡單的對比,將人生變幻娓娓道來。<明日話今天> 由現在投射到未來,再回看今天的寫法相當特別,喻意只要「明日話今天」時無憾,便是面對變幻的最佳方法。
盧氏從無線跳槽佳視,佳視倒閉後再轉到麗的,令他更感到人生無常。在麗的時期的電視劇主題曲,是他哲理詞作的高峰。在 <戲劇人生> 裏,「美夢如酒醉了後更寂寞」的「更」字,用了「層深句」將詞境更推進一層,凸顯了借酒消愁愁更愁的味道。最後一句「你今天當主角,何妨忘掉醉中的承諾」再把詞境推深一層,表現出想忘掉又忘不掉的無奈。縱使當主角亦感無奈,何況不能當主角的人。
<變色龍> 裏的「就算甘願平淡過一生」,用「就算」二字帶出了欲平淡卻未能的無奈。<大地恩情> 在悲情中見內歛,最尾一句「但我鬢上已斑斑」,有辛棄疾詞「可憐白髮生」的味道,在在可見詞人駕馭文字的功力。<浴血太平山> 在悲涼中見豪氣,也顯出了詞人的傲骨。
武俠歌詞方面,盧國沾的風格是蒼涼中帶一絲沉鬱,例如 <小李飛刀> 寫出了英雄為情所困的無奈。<決戰前夕> 則道出了盧國沾筆下的豪俠,背後永遠帶著一絲憂慮,不能甚至不願放開。
佳視時期的 <流星蝴蝶劍> 是悲涼調子的轉型,說出了「一次光輝」也可能只是奢求,況且真正得到亦未必足夠 – 少了那份傲氣,多了一絲婉轉的無奈。
<天蠶變> 是霸氣的代表作。而<天龍訣> 則在霸氣中添了洒脫而少了悲涼。女性詞方面,< 武則天 > 用了第一人身的反問句,讓觀眾設身處地感受武則天的心情。
盧國沾的作風往往是「棄車保帥」,把警句留到最後,將詞境推至最高峰。其中 <大地恩情>、<流星蝴蝶劍> 和愛情詞 <找不著藉口>,都是經典例子。
情詞方面,盧國沾也擅於變化,從不同角度去塑造情詞的境界。<找不著藉口> 是自白式情詞;<殘夢> 的「地心可相通」是新奇的比喻;<人在旅途灑淚時> 更把人生變幻的觸覺寫進情詞裏去。而 <這片葉給你> 則是以一片葉作為信物,將剎那回憶凝住變作永恆。<雪中情> 以雪的多重暗示表現了兩地情的惶惑。<驟雨中的陽光> 則成功運用意象烘托初戀的患得患失。
友情詞方面,<相對無言> 裏的「無言」,道出了只求實際的朋友愧對對方,也愧對自己的情感。「無言」勝過萬語千言。而寫親情的 <漁火閃閃> 則借大海喻人生,襯托出父母對兒女的愛。這都是一種「不露」的寫法,令他的情詞既深情又內歛。
至於家國情懷,<黃河的呼喚> 將黃河變成了中國人不幸的見證;<火燒圓明園> 則以一個「誰」字,凸顯了中國人悲劇的成因,既是外侮、也是中國民族自己的積弱。而 <龍璧懷古> 更藉宋皇台公園的碑石,用古今對比突出人生變幻的滄桑。
1983年,盧國沾發起了「非情歌運動」,以圖更新詞壇風氣。他的 <夢想號黃包車> 和 <螳螂與我>,用了高度象徵性的手法,都是「非情歌運動」的表表者;其中 <傲骨> 更是詞人夫子自道之作。然而,在市場品味和商業原則下,非情歌運動最後還是無疾而終。可見要在流行詞壇注入非主流而又受聽眾接受的原素,是一項很大的挑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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